段温玉给宋安岭去了一封信笺,告知宋安岭她要离开京城,去别庄小住。
毫无意外,宋安岭在路上“偶遇”了段温玉。
“见过殿下。”段温玉不得不下了马车,行了个礼,轻声道:“殿下怎的过来了?温玉在庄子上不会久待的……”
七天也不短了。
宋安岭挑了挑眉毛:“本王新近得了座别庄,顺路要去看看。”
这样的事也需要他亲自过来么?段温玉不禁腹诽。
宋安岭带了点笑意,当然是为了她,朗声道:“段姑娘继续赶路罢,本王正好与你顺道,也能护送一程。”
段温玉抿嘴笑了,都知道是做面子给旁人看,因此更加觉得有趣,像是旁人都是大人,而他们是小孩,在大人的眼皮底下偷偷顽笑。
段温玉坐好,听得外边的马蹄声,知道他在她身旁,心里很安定。
而宋安岭,表面上还是很疏冷的模样,稳稳地驾着马,心中却淌着欢喜她此刻就在他旁边。
虽碍着名声,不能同她说话,倒也觉得很放心。
山高水长都不需惧怕。
一路安闲,段温玉先到了,她下了马车,朝宋安岭福了福身:“多谢齐王殿下相护。”
宋安岭望了她:“不必。”
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。
段温玉有些犹疑:“天色已不早了,殿下怎的还不赶路?可别误了事。”
宋安岭微微点点头,开口道:“本王的别庄便在那儿。”宋安岭偏头示意段温玉。
段温玉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不远处的半山腰,一处别院。
段温玉了然,庄子上的仆妇们早迎出来了,候在一旁待段温玉发令。
“既是如此,还请殿下略坐一二,温玉也好尽一尽地主之谊。”段温玉有些想笑。
“叨扰了。”宋安岭端着架子,却是顺着杆子往上爬。
那么多人都看着呢,他们怕什么。
“殿下想来喝不惯我们这里的茶,不若温玉自作主张,替殿下讨些花饴蜜露罢?殿下定是不曾吃过的。”段温玉顿了顿,才又道,“这是温玉自个儿琢磨的,此处庄子的花果都是极合适的,别处不能。”
宋安岭并不嗜甜,不过听段温玉一说,便也来了兴致,点了头。
段温玉低了低眸子,她习惯了谋划,即使知道他心底有她。
“你去哪儿?”宋安岭看她出去,问道。
“这个法子只有温玉知道。”段温玉慧黠地笑笑,宋安岭一愣,失笑道:“原是如此,你去罢。”
段温玉便出去了。
宋安岭一个人坐着,剩下的人气也不敢喘,姑娘一走,王爷殿下的气势便变化了,方才是收敛了罢?
段温玉一进来,众人便是松了一口气,段温玉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,只把蜜露交给画竹,由她呈给宋安岭。
宋安岭只注意是她亲手替他做的,因此分外珍视,拿着小匙,不禁赞道:“很好。”
蜜露是净透的红,泛着水光,盛在白玉碗里,煞是美丽。
宋安岭有些笨拙地吃了一口,段温玉在旁边忍不住笑了,茶水都晃了自己一身。
场面变得十分尴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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