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姐儿说什么呢?母亲怎会害人呢?”贺氏掀开被子,起了身。
段温玉微微笑着:“夫人的演技不错,不过,还不至于以假乱真。”
段温玉走到屏风后头:“夫人赶紧换了衣裳,跟我一道去见祖母罢。”
贺氏心里一沉,难道她知道了?却是真的把衣裳换好了,笑眯眯地唤段温玉:“玉姐儿,咱们走罢。”
段温玉故意落后两步,让贺氏走在前头。
贺氏只觉芒刺在背,无端害怕,便停下脚步,回头对段温玉笑道:“玉姐儿为何要在后头盯着母亲?”
段温玉冷笑一声:“贺氏,你在我面前自称母亲,可也好意思?你是我见过的最没脸没皮的女人了。”
贺氏也装不下去了:“你还觉得委屈呢?我可告诉你,我还不乐意你喊我母亲呢,小贱种!”
“贺氏,我是相爷的女儿,你骂我是小贱种,不也就是骂相爷是贱种么?”段温玉依旧落后她两步站定。
贺氏瞪着她:“你少牙尖嘴利的,一张嘴最会颠倒黑白,哪天给我逮着你了,一定把你这嘴撕烂!”
段温玉翻了翻眼睛:“论颠倒黑白,温玉怕还是及不上你,当日若不是你们母女俩一唱一和,把我送走,也就不会有今日这些事情了,你可有后悔过?”
段温玉笑得分外灿烂:“你一定是后悔死了,毕竟,我一回来,便毁了你苦心经营的所有东西,你的名声,你的地位,还有,你的宝贝女儿。”
贺氏死死地盯着她:“是你搞的鬼?”她的丽姐儿原本不会这样惨的,嫁给杜家三郎……她原本应该有更高的位置的……
“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,你欠我的,还没完呢。”段温玉若无其事地挥了挥手里的锦帕,“还请夫人继续走罢,祖母还在等您呢。”
贺氏像是被段温玉打了一棍子,整个脑子都混乱了,她旁落的掌家权,段青云对她的失望,甚至段温丽的遇人不淑……
都是段温玉害的。
一桩桩一件件,她需要好好理理,段温玉竟成了这样可怕的人物……
贺氏懵懵地进了寿延堂,迎面飞来一只瓷杯:“大胆毒妇,给我跪下!”
正好砸她额上,贺氏用手摸了摸,一点湿稠的触感是血。
段温玉这时才进来了,自顾自走到于明巧身边。
“还不跪下?”柳氏怒喝道。
贺氏方才回过神来,跪下了:“妾身做错了何事,让母亲这样生气?”
柳氏冷冷地瞪着她,指着桌上一包东西道:“你可还记得这是什么?”
贺氏看了一眼,眼神闪了闪,却是装傻充愣起来:“妾身不知。”
柳氏啐了她一口:“你亲手弄出来的腌臜东西,你说你不知?”
贺氏理虽不直,气倒壮:“母亲,妾身日日有许多要事要处理,怎么可能记得这么一个玩意儿?”
“好,你既不记得,老身便好好帮你回想回想,这是你送给兰姨娘的茶叶,你往里头下了慢性的毒药,日积月累,蚀了兰姨娘的身子骨,害她掉了腹中胎儿!”
贺氏怎么可能就认账?她辩道:“这茶叶的确是妾身赏给兰姨娘的,不过,妾身从未经手过这茶叶,妾身不过说了句话罢了。”
柳氏便道:“依你的意思,这下毒的人不是你,而是你手下的人了?”
贺氏只把头低了:“还请母亲明察。”
段温玉瞥了贺氏一眼,她倒是长进了不少嘛。
“如此便把你的丫鬟都给传上来罢,一层一层顺藤摸瓜,定能把这幕后黑手给揪出来。”柳氏别有深意地看着贺氏,说道。
贺氏依旧如常:“母亲定能心想事成。”
段温玉好奇地看着贺氏,她是有什么样的底牌,才会这般猖狂?
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