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,进去看看,不能让人家精心的准备落空,不是!”纳兰拂衣目光如炬,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,率先朝着道观大门走去。

刹那间,云昊感受到一股磅礴的气势从纳兰拂衣身上猛然攀升,好似汹涌澎湃的浪潮,扑面而来。

纳兰拂衣并未有任何多余动作,随着他一步步靠近,道观那紧闭的大门,竟缓缓打开。

众人心里明白,这是纳兰拂衣强大的罡气在震荡之下,迫使大门开启,这般深厚的内力,着实令人惊叹。

乔念身姿轻盈,如影随形,紧跟在纳兰拂衣身后。

黄雄憨憨地笑了笑,拍了拍自己厚实的胸膛,瓮声瓮气地说道:“殿下,有我在,定保您周全!”

说着,便将云昊挡在身后,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。

云昊看着黄雄这副紧张又尽责的模样,不禁哑然失笑。

仔细算来,这个大块头也就比自己大一岁,只是天生面容老成。

别看黄雄外表凶猛,实则内心单纯得像个孩童,天真无邪。

平日里,他只听纳兰拂衣和乔念的话,如今,纳兰拂衣和乔念特意嘱咐他要听云昊的安排,全力保护云昊。

黄雄便时刻守在云昊身边,寸步不离,这股子憨态可掬的劲儿,倒有几分可爱。

司马昭耀手持长剑,警惕地观察着四周,走在队伍的最后。

五人按照先后顺序,小心翼翼地踏入道观大门。

这座道观颇为神秘,连个名字都没有,唯一显眼的标志,便是大门上那对散发着妖异红光的红灯笼,在夜色的映衬下,显得格外诡异。

一进入道观院中,几人仿佛踏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,昏暗的光线中,雾气腾腾,给整个道观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。

这座位于山顶的道观规模并不大,正前方坐落着一座大殿,匾额上“血煞大殿”四个烫金大字,在朦胧的雾气中若隐若现,透着一股肃杀之气。

左右两侧各有两座偏殿,布局规整。

院子里,几株粗壮的古树拔地而起,繁茂的枝叶几乎遮蔽了天空,使得本就昏暗的院子更加阴森。

阴冷的风穿过,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
“血圣真君,就是如此待客之道吗?”纳兰拂衣声音低沉却清晰,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。

“咯吱吱……”大殿的门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响,缓缓打开。

紧接着,一阵怪异的笑声传来:“嘿嘿嘿……纳兰司主大驾光临,本座有失远迎,失礼了!”

声音落下,一个身影从大殿中缓缓走出,此人身材瘦高,身着一袭黑色长袍,脸上戴着一张狰狞的面具,只露出一双阴森的眼睛,散发着幽冷的光芒。

血圣真君慢悠悠地走到台阶下,微微欠身,看似行礼,却毫无诚意:“纳兰司主,今日怎么有空,跑到我这荒山野观来了?还带了这么多贵客。”

纳兰拂衣神色冷峻,目光如刀,直视血圣真君:“你心里清楚,我此番前来所为何事,你在山下残害百姓,炼制邪药,今日,便是你的末日!”

血圣真君闻言,发出一阵刺耳的狂笑:“末日?哼!鹿死谁手,还未可知,你们既然敢踏入我这血煞道观,就别想活着离开!”

话音刚落,四周突然涌出一群手持利刃的血煞门弟子,将五人团团围住。

这些弟子目光凶狠,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,仿佛一群恶狼,随时准备扑上来撕咬猎物。

云昊见状,握紧了拳头,心中没有紧张感,反而跃跃欲试。

黄雄感受到云昊的情绪变化,拍了拍云昊的肩膀,安慰道:“殿下,别怕,有俺在!”

云昊摇头苦笑,大块头以为自己害怕!

乔念则神色淡定,双眸精光流转。

司马昭耀也摆好了架势,独臂持刀,严阵以待。

纳兰拂衣目光如炬,扫过四周如潮水般涌出的血煞门弟子,脸上浮现出一抹轻蔑的笑意,这些喽啰在他眼中,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蝼蚁。

呵呵一笑,声音清朗:“如果就这点臭鱼烂虾,那可实在不够看,行了,本座给你个机会,让背后真正的主谋出来吧!”

这番言语,看似挑衅,实则是纳兰拂衣的试探。

从血圣真君脱口叫出纳兰拂衣的名字那一刻起,纳兰拂衣便心知肚明,他们一行人的行踪早已被对方掌握。

但这正中纳兰拂衣下怀,此次前来,本就没打算隐瞒,就是要以身入局,引出幽冥楼京城分楼楼主。

“好你个老太监!竟敢如此羞辱我血煞门,今日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!”血圣真君的脸瞬间涨得通红,额头上青筋暴起,如同一条条扭曲的蚯蚓。

纳兰拂衣那句“臭鱼烂虾”,像一把尖锐的匕首,狠狠刺痛了他的自尊心,让他彻底破了防。

血圣真君声嘶力竭地咆哮着:“萤火楼主,还不现身,诛杀这个老太监!”

“混账,你该死!”乔念柳眉倒竖,眼中寒光闪烁,娇躯因愤怒而微微颤抖。

血圣真君对纳兰拂衣“老太监”的辱骂,如同一把火,瞬间点燃了她心中的怒火。

乔念自幼被纳兰拂衣收养,在纳兰拂衣的悉心培养下长大,在她心中,纳兰拂衣如同父亲一般,无比重要。

她怎能容忍别人如此辱骂纳兰拂衣?

乔念玉手一翻,掌心浮现出几只散发着幽光的蛊虫,就要发动攻击,却被纳兰拂衣抬手制止。

纳兰拂衣目光温和,轻声说道:“念儿,无需动怒,咱们要找的正主儿还没现身,犯不着跟这个不入流的瘪三计较。”

这句“瘪三”,毫不留情地将血圣真君贬得一文不值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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