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炮震天动地地轰鸣着,一枚枚炮弹好似裹挟着天怒,裹挟着浓稠硝烟,如暴雨倾盆,朝着北元骑兵狠狠砸落。刹那间,战场被搅得昏天黑地,惨叫与马嘶交织,那惨烈景象,仿若九幽地狱之门大开,将人间拖入无尽炼狱。

郑逸一袭戎装,身姿傲立在高处,宛如俯瞰众生的神只。他双眸锐利如鹰,穿透重重迷雾与血腥,精准捕捉着战场每一处细微动态。口中吐出的指令,简短却有力,恰似穿云利箭,直直扎入战局核心,驱散混乱,赋予明军灵魂与方向。

骑兵在他精妙运筹下,马蹄扬起黄沙,灵动鬼魅般迂回包抄。他们仿若暗夜奇兵,截断北元军后路,让敌军陷入绝境;步兵则迅速结成盾阵,步伐沉稳,坚不可摧,如同一面移动的钢铁长城,徐徐向前推进。明军被点燃了热血,化作虎狼之师,直把北元军队冲击得溃不成军,丢盔弃甲,狼狈奔逃。

士兵们狂喜若狂,热血上头,纷纷涌上前,将郑逸高高抛起。那欢呼声汇聚成汹涌浪潮,几欲冲破九霄云外,他们眼中的郑逸,此刻就是力挽狂澜、庇佑众生的战神。

人群之中,朱婉清亭亭而立,眼眸亮若星辰,满是不加掩饰的骄傲与绵绵情意。战事刚歇,她便似一只灵动的小鹿,全然不顾周遭诧异、审视的目光,一路疾奔,猛地扑进郑逸怀中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后怕:“你没事吧?”眼眶泛红,泪花盈盈欲坠。郑逸嘴角含笑,轻轻抚着她如瀑的乌发,轻声安抚:“我没事,莫要忧心。”二人相拥,暖意在四周悄然弥漫,仿佛世间纷扰皆被这温情隔绝在外。

捷报快马加鞭传入京城,皇帝闻之龙颜大悦,朝堂之上对郑逸赞不绝口,还顺水推舟默许了他与朱婉清的感情。可郑逸并未被喜悦冲昏头脑,他心里透亮,这不过是漫漫征途的小小开篇,前路必定荆棘丛生,暗礁密布。“前方,还有更险峻的关隘、更汹涌的暗流等着咱们……”郑逸握紧朱婉清的手,目光深邃而坚毅,似要穿透未知的迷雾。话犹未落,一个黑影仿若暗夜幽灵,悄无声息又迅疾无比地一闪而过。

待郑逸班师回朝,他的威名已然如春风拂过京城大街小巷,人人传颂。只是,这风光无限的背后,也悄然滋生出嫉妒的毒瘤。朝堂之上,郑逸敏锐察觉诸多不怀好意的目光。李将军虎目圆睁,敌意仿若实质化的火焰,腾腾燃烧;杨尚书嘴角微撇,满脸不屑,那眼神好似郑逸只是他鞋底沾染的泥污;林副将虽对郑逸战术暗暗称奇,却也只敢偷眼打量,不敢公然流露支持之意;何谋士则双手笼于袖中,冷眼旁观,仿若这场风云与他毫无干系。

“郑逸,此次边关战事,多亏了你手段高明,不然咱大明军队怕是要吃大亏咯。”林副将压着嗓子,目光里藏着几分真心实意的敬佩。

“哼,不过一介酸腐书生,走了大运罢了,有什么了不起!”李将军扯着嗓子,毫不掩饰地嗤笑。

“皇上,郑逸此次立下泼天功劳不假,可自古功高震主,不得不防呐。”杨尚书弓着身子,凑到皇帝耳边,声音低如蚊蚋,却字字诛心。

皇帝微微蹙眉,略作思忖后沉声道:“传郑逸觐见。”

郑逸踏入大殿那一刻,一股无形的压抑扑面而来,沉甸甸地压在心头。他心中虽觉委屈,可面上依旧镇定自若,衣袂飘飘间,单膝跪地,朗声道:“臣郑逸,参见皇上。”声音清朗,在空旷大殿中回荡。

“郑逸,你此番于边关立下不世之功,朕心甚慰。只是,朕听闻朝堂内外有些闲言碎语,说你功高震主,朕需慎重权衡一番。”皇帝坐在龙椅之上,目光审视,语气添了几分凝重与威严。

郑逸心尖猛地一颤,瞬间警醒,脑海中如走马灯般闪过穿越至今的桩桩件件。他深知在这暗流涌动、人心叵测的宫廷深处,“功高震主”四字,犹如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,随时能取人性命。往昔历史中,多少忠臣良将因权势遭人嫉恨、陷害,落得凄惨下场,那些画面走马灯般浮现,他暗暗攥紧拳头,告诫自己,此刻应对须慎之又慎,容不得半点差池。

“皇上,臣自知才疏学浅,然一片赤诚之心,唯系江山社稷。此次边关得胜,实赖臣所学现代军事知识,绝非投机取巧。臣愿将整套作战策略、长远规划详尽呈上,恳请皇上御览,以证臣心。”郑逸微微低头,言辞恳切又沉稳大气。

“哦?既如此,你不妨细细道来。”皇帝身子前倾,眼中闪过一丝好奇。

郑逸缓缓起身,刹那间,一股无形气场自他周身弥漫开来,仿若凛冽寒风扫过众人,令大殿温度都降了几分。他昂首挺胸,侃侃而谈:“皇上,臣所言现代军事知识,乃是跨越时代的智慧结晶,远超当下认知。臣凭的是真才实学、精心谋划,绝非仅凭运气。那些恶意诋毁臣之人,不过是嫉贤妒能,见不得臣为大明建功。”言罢,双手呈上备份奏折,动作不疾不徐,姿态不卑不亢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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