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低垂,华灯初上,龙门镇最负盛名的飞龙酒家,此刻正是一片灯火辉煌,热闹喧嚣。丝竹管弦之声,觥筹交错之声,欢声笑语之声,交织成一片,彰显着这里的繁华与奢靡。
然而,在这片喧嚣之下,却隐藏着一股肃杀之气。
萧逸身着夜行衣,如同鬼魅一般,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飞龙酒家后院。他并没有急于行动,而是先在暗处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。
他发现,飞龙酒家虽然灯火通明,但戒备却异常森严。不仅有身穿劲装、腰挎长刀的护卫在酒楼内外来回巡逻,就连屋顶瓦片之上,也隐藏着几个身手矫健的暗哨,他们目光锐利,如同鹰隼一般,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,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。
“看来,这赵家商队,果然不简单啊!”萧逸心中暗凛,“想要直接潜入,恐怕没那么容易。”
他知道,以自己现在的实力,想要强行闯入,无异于自寻死路。
“必须另寻他法……”萧逸心中暗自盘算着。
他将目光投向了飞龙酒家一侧的庖屋。
相比于酒楼其他区域的严密防守,庖屋的防备明显松懈许多。只有几个伙计进进出出,忙碌着准备食材和酒菜。
“就从这里入手!”萧逸眼中闪过一丝精芒,他决定从庖屋入手,潜入酒楼内部。
他身形一动,如同夜猫一般,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庖屋后方的一片小树林。
这片小树林,位于庖屋的后方,平时很少有人来,是一个绝佳的藏身之处。
萧逸躲在一棵大树后面,静静地观察着庖屋的动静。
突然,一阵激烈的打骂声从树林深处传来,打破了夜的宁静。
“你个废物!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!让你洗个菜,你都能把菜叶子洗烂!你是猪脑子吗?”
“还有,让你切个肉,你看看你切的,肥的肥,瘦的瘦,厚的厚,薄的薄,狗看了都不吃!”
“老子告诉你,你这种废物,要不是看在你那死鬼老爹的面子上,老子早就把你赶出去了!”
“像你这种没用的东西,活着也是浪费粮食,还不如死了算了!”
“明天要是再干不好,你就给老子滚蛋!听到没有!”
……
一阵阵尖酸刻薄的辱骂声,如同连珠炮一般,不断地从树林深处传来,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鄙夷。
萧逸循声望去,只见一个身材矮胖、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,正指着一个唯唯诺诺的年轻人破口大骂。
那年轻人,正是萧逸之前遇到的“山贼”李小山!
此刻,他低着头,弯着腰,身体微微颤抖,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。
而那个中年男子,身材矮胖,油光满面,三角眼,蒜头鼻,留着一撮八字胡,身穿一件油腻的管事布衣,一副阴鹫刻薄的模样。
“是是是……管事……我……我一定好好干……”李小山唯唯诺诺地应道,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卑微。
“哼,你这种废物,也就只能给老子打打下手了!你以为你是谁啊?还想当大厨?做梦去吧!”中年男子冷哼一声,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神气,“老子可是这飞龙酒家的庖屋管事,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!就连那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,来了这里,也得给老子几分面子!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,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。
“行了,别在这儿碍眼了!赶紧把上房赵公子要的‘鸳鸯戏水’和‘龙凤呈祥’准备好,亲自送过去!要是出了什么差错,老子扒了你的皮!”中年男子颐指气使地吩咐道。
“是,是,小的这就去办……”李小山连忙应道,然后转身快步离开了小树林。
中年男子看着李小山离去的背影,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。
他自言自语道:“哼,这群兔崽子,不敲打敲打,就不知道天高地厚!还是当管事好啊,想骂谁就骂谁,想打谁就打谁,这滋味,真是爽!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鼻烟壶,放在鼻子下面,美美地吸了一口,脸上露出了陶醉的表情。
突然,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:“是吗?那你有没有想过,自己也会有被人欺负的一天?”
中年男子闻言,浑身一震,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,猛地转过身来。
然而,他只看到一个黑影,如同鬼魅般朝着自己扑了过来。
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,想要呼救,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“你……”中年男子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,便感到脖子一凉,然后便失去了意识。
只见萧逸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中年男子身后,他手中的匕首,如同毒蛇吐信一般,精准地划过了中年男子的喉咙。
鲜血,如同喷泉一般,从中年男子的脖颈处喷涌而出,染红了他身前的地面。
萧逸面无表情地看着中年男子倒下的尸体,眼神中没有一丝波动。
他收起匕首,然后迅速将中年男子的尸体拖到一旁,藏在了草丛之中。
然后,他利用“百变面谱”,将自己的容貌变成了中年男子的模样。
片刻之后,一个身材矮胖、油光满面、三角眼、蒜头鼻、留着一撮八字胡,身穿一件油腻管事布衣的中年男子,从草丛中走了出来。
这人,正是易容后的萧逸!
借助月光,他看着水池中陌生的自己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从现在起,我就是飞龙酒家的庖屋管事了!”萧逸心中暗道。
他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庖屋。
庖屋内,热火朝天,厨师们忙碌着,切菜声、炒菜声、吆喝声,此起彼伏。
几个打荷的火夫看到“管事”(萧逸)进来,连忙低下头,不敢与他对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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